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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多月了,我回來生活近二十年的桃園一個多月了;但也離開生活七年的花蓮一個多月了。

  偷偷承認,其實我還沒有想念花蓮至魂牽夢縈的地步,因為我還浸淫在回到桃園跟親愛的家人朝夕相處的喜悅裡。跟其他家庭生活上有困擾的朋友們比較起來,我仍是幸福的,雖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仍有無法為外人道的酸楚必須自己承受;但目前至少都可以順利消化、代謝正常且過著再平凡不過的日常生活,這樣清清淡淡的生活,我想是心滿意足的,滿足到我的論文快要死產了(哈哈哈,苦笑中)。

  在花蓮,必須與巨大的孤獨面面相覷,並非忍無可忍,但那種不十分自在卻又這樣也不錯的怪異感受瀰漫整個在花蓮的生活,卻更讓我無法靜下心。不過,很慶幸今年我回來了,因為實習生活即將展開,如果留在花蓮,我想長期以來的不安與焦慮將越顯嚴重;回到桃園後,除了第一天至學校報到前晚失眠之外,睡眠狀況已經可以漸入佳境了,雖然仍是多夢,但惡夢的次數驟減,記得的夢境也漸漸少了,醒來時的負擔也減輕了,一切似乎有個明亮的開始。

  回家以後積極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找了中醫。治療半個多月的成果似乎還需要加強,也許是失常太久了,需要時間恢復;猶記得第一次看診時,醫生不問診便直接把脈,道出我脈象顯示出的情況與我自覺到的情形完全吻合;就像算命一樣,鐵口直斷下的字字珠璣將我前世今生與來世的糾葛一一攤現在我眼前,讓我不得不相信眼前這位皺著眉頭要我自己也要試著轉念的中年男子。

  轉念,這是我覺得最艱難的地方,其實我也知道轉念過後生活會有多麼輕鬆愉快,但我明白不知名的深處有個地方驅使著我過著這樣辛苦的日子,所以我的腎上腺素分泌量大過身體所能負荷,許許多多病灶從全身上下顯現出來。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除了把脈用藥,有些地方必須自己克服,卻也清楚知道並非他人想像般容易,因為過於幽暗,以致必須使自己處於某種狀態,才能保護自己,也因為深深明白只有自己才能護衛自己。

  以後還會更辛苦,我想。但仍希望醫生能夠再幫我一個月,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我的脈象會乖乖聽話,當個配合的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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