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期間因為返校研習的關係,每個月都必須回花蓮一次;這是件值得慶幸的事,表示我與花蓮還是緊密相連,只能說,這樣的關係真是太好了。

  回到花蓮,感情並沒有想像中強烈。志學街上短短三個月就有了些許改變,多了間明亮的診所、幾間餐館,志學門右方則多了好多間出租給學生的樓房,雖不是什麼大變動,但總是有些許陌生,尤其是當路上遇到的、校園內走動的,沒有一個認識時,就覺得惆悵,明明是自己熟悉的空間,短短幾個月就變得這樣疏離;所幸當我推開系辦大門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又方老師,照理說,對於論文無進度的研究生來說,最害怕遇見的就是老闆了,但是看到老師,卻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老師笑容滿面地對我說:「哎呀,好久不見了!你的氣色比上學期好很多喔!」接下來也就很直接地問我論文進度。雖然一切都是這樣措手不及,但是我不會想要逃避,誠實地回答自己的確還在進行中,只是比想像中的再慢了一些,老師說不給我壓力,保持聯絡。頓時間非常感動,必須再加油才行,即使每天累得失眠都痊癒了,但或許我還是睡太多了。

  第一次返校研習,住在阿姨家。爸媽跟我一起回花蓮,我回學校研習,他們兩人就到台東玩;老爸很有趣,很愛跟我回花蓮,目的只是為了去糖廠吃冰,或是去富源吃一碗海鮮麵,重點是還可以因此開心很久,甚至回家後仍念念不忘;而老媽則是玩樂旅行派的,一心一意想要四處玩,就像這次因為時間關係沒去太魯閣,她遺憾得唉唉叫,兩人的組合還真是有趣,趁我這個電燈炮不在,四處吃喝玩樂也不錯。

  在花蓮七年,時常受到阿姨及姨丈的照顧,甚至連現在返校研習也是如此。他們與我爸媽不同,卻讓我非常喜歡,兩位有花蓮人慣有的熱情,再加上自己獨有的幽默,聽他們講話時常開懷大笑。我最記得當年車禍時,被送到急診室縫合傷口,醫生一邊縫合我的傷口,阿姨就在旁邊打趣地說:「醫生阿,幫我們女孩子縫好看一點啦,她還是年輕小姐喔!」其實我仍處在車禍的餘悸中,身體不停發抖,聽到阿姨的話卻又很想笑,醫生也笑著說包在他身上。對他們來說,人生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大困難,轉個念頭幽默一下就可以度過,這讓我非常欣賞,因為我是那種困在情緒裡很難破除的人。

左起姨丈、阿姨,及我和爸媽。
  
  想起他們,想起花蓮,不是濃郁地大聲說愛,卻可以會心很久;這裡的許多事物都是自己極欲學習與感恩的,因為沒有他們,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哪一個指導教授願意給這樣的學生這麼大的空間?那一個遠親願意無條件照料一個麻煩的游子七年?那一個地方是在實習無止境疲累後的休息站?有誰願意像父母一般無條件付出與任人取用其中溫暖?

  沒有別的,就是花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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